被捧的记忆(三)

5、

        浅阳,你是不是有一天也会离开我呢?也不和我说。女孩搂着他的脖子,语气很弱的问,还没等他回答,女孩继续说,你要真走了,我就把窗帘全部换成黑色的,床单和拖鞋也是。家里只留下一张床和一把椅子,一个用来梦你,一个用来等你。

        傻瓜,怎么会呢?他抓住女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,然后撩开女孩的流海。你的眼神不允许我那样做。我会让你一直用粉色的窗帘,铺粉色的床单,穿毛绒绒的粉色拖鞋。你是多么可爱呀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伸手抚过他的背脊,突然感觉指间暖暖的,她不能判断这暖意是谁带给谁的。于是自作主张的想让他也感受到。女孩用纤细的手指在他背脊上来回摸索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禁一颤,随后发出沉重的喘息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红色锦鲤坠入黑暗的池中,身子骨被静止的液体包裹着。它小心的探索,又来回穿动,仿佛感受到了一池静水也在随它的节奏律动,并发出令人愉悦的歌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肉粉色的床单上瞬间开出了一朵娇润的花。女孩掠过它惊艳的花瓣。然后咯咯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浅阳。你觉得它美吗?

         

6、

        每次见到礼繁,她都是在秋千附近。额头永远都是那么光滑,嘴唇永远都是那么猩红。那时的我却像着了魔。一有空闲就会在草地的一头脱了鞋,然后兴致勃勃地穿过草地。有时我会在裤兜里塞几颗糖果。她接过时,总会先抿抿嘴,然后咯咯的笑。她也习惯把剥开的第一颗塞进我嘴里。然后偏着脑袋问,小笛,甜么?

        我喜欢她唤我小笛,然后乐吱吱地拉起她的手。她的手白白小小的,像烤瓷般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是常见到礼繁的父亲的。每回他都拿着两个棉花糖。一个给我,一个给她。即便这样,我仍觉得他是个狠心的父亲。这话我是不敢再和礼繁提的,唯一一次她的哭让我不知所措。也是唯一的一次,礼繁和我说她没有妈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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